【三日鹤】患得患失
(黑历史,这篇等大修)
-小学生文笔,一发完-
-文不对题,粗糙质感-
自混沌中生出一缕灵识,世间的喧嚣繁杂如潮水般涌入他的意识海。在纷乱中,他听见一声由远及近、逐渐清明的呓语:
“鹤丸国永。”
他缓缓睁开双眼,漂浮在自己面前的少年身体近乎透明,瞳孔里的弯月静谧柔和,却似有若无的,充满不可触摸的脆弱。
少年静静望着他,红唇缓缓张合。
可他如同坠入无声的炼狱,人世间的温暖霎时变成无数寒冷的利刃向他刺来。
他听不见。
什么都没听见。
-
鹤丸从梦魇中挣脱出来,怔怔地望着天花板。耳边传来平缓的呼吸,他下意识伸出手去探自己的右手边,可他的身侧空无一物。
啊,对。鹤丸反应过来。
他昨天申请换了房间,和三日月宗近已经不再是室友了。
鹤丸缓缓起身,大俱利伽罗在不远处平侧卧着熟睡,旁边的太鼓钟贞宗睡得五仰八叉。
烛台切光忠的被褥整整齐齐地叠好,看样子已经走了很久了。他总是醒很早为大家准备早餐。
鹤丸不合时宜地想起三日月宗近的睡姿,平躺,双手交叠放在腹部,胸口因呼吸而起伏。
柔顺的蓝发凌乱地枕在脑后,纤长的眼睫,微启的红唇,鹤丸有时就这样看着他,看着他醒来,看着他迷蒙的眼逐渐清明,然后微笑地对自己说“早安”。
“……啧。”
鹤丸木着脸走出房间,明媚的阳光略微有些刺眼。他打着哈欠往餐厅走,绕过转角,看见坐在走廊上品茶的两人。
“早上好呀,鹤丸。”莺丸笑着,捧起茶杯抿了口,又看向他,“看上去精神不佳,是没有睡好吗?”
莺丸又转头对三日月宗近补充:“大包平有时候做了噩梦,第二天早上也是这样阴沉沉的。”
三日月哈哈笑了笑:“可能是刚换房间,还不太适应吧。”
“什么呀,我挺适应的。”鹤丸接触到三日月饱含笑意的眼神,立马故作轻快地反驳,“总之不用跟三日月你挤一个被窝真是太好了。”
端着茶点的平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好奇地看了看鹤丸,“鹤丸先生,你的黑眼圈好重哦。要注意休息啊!”
“……”三日月和莺丸轻轻笑了声,鹤丸的脸迅速升温,别过头不敢看三日月略带深意的目光。
“鹤、丸!”
他浑身打了个激灵,听说昏睡的鹤丸终于起床了闻讯赶来的压切长谷部一把揪住他的衣服后领,边拖边咬牙。
“可算是起来了啊,”压切长谷部字字咬得很重,“今天可是轮到你耕田了!”
鹤丸认命地被他拖着走,本想笑哈哈地跟他打趣,可看见坐着饮茶的三日月离他越来越远,心里不知怎的涌上复杂的情绪。
以至于他一路上都相当安分,不吵不闹。压切长谷部走的时候,甚至用一种疑惑到难以置信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
“你是鹤丸吗?”
鹤丸撸撸袖子,“呀,怎么,是想手合一局吗?”
长谷部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将早餐塞到他怀里,什么都没说。
鹤丸干完农活就蹲在田边无聊地拔草,不多时身边就凑过来一个小蘑菇头。
“鹤丸先生,”是跟他一起轮值的前田,后者正小心翼翼地组织着措辞,“您是和三日月先生吵架了吗?”
鹤丸托腮,继续拔草。
“为什么这么问?”
前田“唔”了声:“因为您执意要换房间,我们以为你们之间出了什么矛盾……”
鹤丸笑了笑,揉揉他的头发,“哎呀,没有的事。小孩子想那么多做什么。”
前田乖巧地跟鹤丸一起拔杂草。“可是你们一起住了那么久,突然分开了,不会觉得难过吗?”
鹤丸揪草的手一顿,愣住了。
他来到本丸已经很晚了,只剩下三日月的房间还能塞进一个床位,鹤丸顺理成章地跟他住在一起。
两人早在多年前就相识,能以刀剑男子的身份再次结缘,他们对彼此的接受度都很高,关系亲密到能盖一床被子,这是本丸的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实。
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鹤丸突然变得有些冷淡,有意回避与三日月的接触,甚至在昨天强行换了房间。
“……还好吧。”鹤丸勉强扯出些微笑,“又不是离了谁就不行了。”
“其实是我有点想念伊达组的大家了,所以就换了房间。我跟三日月的关系也不会因为不是室友了就断了呀。”
鹤丸故作轻松地跟前田解释,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否认——
才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前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鹤丸心事重重地扛着锄头往回走,余光瞥见远处歌仙和三日月在晾衣服。
“……这是山姥切的斗篷吧?”
歌仙看清三日月挂在晾衣杆上的干干净净的白布,有些怀念地感慨。
三日月将白布的皱褶抚平。“哈哈,是的。”他轻声笑道,“他修行回来之后就不再用披风遮住脸了。真是成长了许多啊。”
鹤丸躲在树后,听见两人的对话,目不转睛地盯着因为谈及山姥切而笑得开怀的三日月,心里莫名的烦躁。
回到本丸时,恰巧碰上刚刚远征回来的山姥切国广,鹤丸忍不住喊住他。
“什么事?”
青年如精灵一般的美丽引入眼帘,鹤丸恍惚地想起,就是这样精致的容颜曾倒映在三日月眼中。
“啊,没什么,就是跟你打个招呼。”
鹤丸尴尬地挠挠头,山姥切仍静静地看着他。
“……我想知道,你觉得三日月是个什么样的人。”
山姥切茫然,一脸“这种事你不是应该最清楚的吗为什么要来问我”的表情。
“优雅,美丽,具有让人向往的强大,”他顿了顿,补充道,“同时也是个非常温柔的人。”
温柔……吗?
鹤丸回想起刚来到本丸时与三日月的拥抱,想起三日月在他耳边轻声说,你终于来了。
可眼前却又浮现夜色里三日月意味深长的微笑,以及眼底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是要将他撕碎的欲望。
-
傍晚,本丸的所有人都会聚在一起用餐。众人依照习惯入座,三日月和鹤丸的座位还是紧紧挨在一起。
鹤丸埋头咀嚼饭菜,时不时和旁边的光忠调笑,手臂僵硬地往身侧贴,生怕会与三日月接触。
他本以为三日月会主动和他搭话,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可是直到散席,他都没听见三日月说一句话。
三日月安静地用完餐,坐在那儿笑着听大家聊天。鹤丸小心翼翼地从余光看他,他的眼里出现了很多人的身影,山姥切,一期一振,清光……
唯独不曾看向他。
这场由鹤丸单方面挑起的冷战,终于等到了另一位当事人的加入。
鹤丸郁闷地走到回廊,三日月正端坐着赏月。明明周围都是喧闹的人群,可他的周围像是受他的影响,总是散发着令人心安的宁静。
鬼迷心窍一般,鹤丸在三日月身边几步远的地方坐下。
今晚的月亮被云层掩住,只透出微弱的皎洁光芒。鹤丸心烦意乱,根本静不下心来欣赏,偷偷摸摸地看三日月,心里胡乱地猜测着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搭话。
可两人就像较劲一样,除了轻缓的呼吸,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仿佛谁先出声谁就是认输了。
鹤丸烦闷地撇嘴。
他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换房间吗?
他不奇怪我为什么疏远他吗?
到最后,鹤丸几乎已经要服软了。
只要你问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那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惧,对你可能会伤害我的猜想的莫名笃定。
只要你问出口。
可是三日月轻轻叹了口气,起身走了。
鹤丸怔怔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突如其来的恐慌让他觉得像是失去了什么。
三日月什么都没问。
或许问了。
可他什么都没听见。
-
从宝物中诞生的灵体很虚弱,他的意识时有时无,唯一不变的是守在他身边的少年。
“我是谁?”
“你是鹤丸国永。”少年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温柔地向他诉说,“我们都是从刀里萌生的器灵。”
他迷蒙地问:“那你是谁?”
少年笑着眨眨眼。
离别的日子很快就到来了,明白即将与少年分别,他想拥抱他,却穿过他半透明的身体。
“我们是器灵,是无法触碰彼此的存在。”少年安抚沮丧的他。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少年垂下头,美目敛在阴影里。
“或许会有吧。”他轻声道,“或许在遥远的未来,会有那样的机遇。”
少年张开双臂,搂在自己肩上,像是在拥抱。“我很荣幸,能见证你的诞生,鹤丸。”
“你是我最珍贵的宝物。”
人类弹指一挥间的时光,却是他们相伴的漫长岁月。他不舍得少年离开,可是无论他怎么抱紧,都只能穿透少年虚无的身躯。
“我们总会再见的。”
少年眼里的明月皎皎,身形与初见他来到本丸时的三日月宗近慢慢重合。
“就在未来的某一天。”
-
鹤丸恍惚地从睡梦里醒来。夜还很深,房间里静悄悄的。他爬起身,踉踉跄跄地往之前的房间走,慢慢推开门。
月光洒在熟睡的三日月身上,让他的美丽显得有些朦胧。
鹤丸拉上门,心跳如雷。
黑暗里他顺着记忆,在三日月身边蹲下,听着他平缓的呼吸。想象着三日月的面容,想起他微启的红唇,鹤丸被不知名的情愫驱动着,慢慢俯下身。
肩膀突然被人抓住,鹤丸一声闷哼,整个人已经被控制住压在地面上,伏在他上方的三日月狠狠捏住他的脖子,眼神里满是令人如坠深渊的冷漠。
鹤丸却毫不在意,只默默地盯着还没有恢复意识的三日月。
只有这种时候,情绪从不轻易外露的他才会露出尖锐的刺,褪去温柔的表象。
三日月突然浑身一颤。
“唔……是鹤呀……”
像是察觉到打扰自己清梦的人是谁,三日月松开了手,倒在鹤丸身上,温热的吐息打在他耳畔。
如睡梦中的呓语一般。
鹤丸愣愣地感受着这样的温暖,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段不为人知的时光里,他们只有彼此,却无法相拥。
“对不起……”鹤丸颤抖地回抱住三日月,不停呢喃,“对不起……”
身上人蹭蹭他的鬓角,落下轻柔的一个吻。
“虽然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他低语,“但请你相信我的心。”
鹤丸的泪水决堤而出。
“我爱你。”
从无人知晓的初遇起,我只爱你。
-
我害怕看见你的眼里出现他人的身影。
因你而生的被害妄想,源自我内心最深的恐惧。
想象你伤害我,想象我是你唯一的猎物,想象我是你的最特别。
我渴求你的爱意。
渴求你。
-The End-
*一个很简单的,没什么营养的小故事,太懒了,有生之年可能会修
*隔壁更的我郁闷死了,心气不顺地写下这个故事,是真的很粗糙了orz本丸向的第一次写,其他刀男的说话方式我真的记不清了,语气真的写不出来orz
*以前写过“被害妄想”的选题,这次胡乱想了很久,感觉如果是针对特定的人的话,或许也是种渴求关注的表现?(感觉我的观点不太正常哈哈哈)
*最后,我恨网课:-)
*关键词
起床气 被害妄想 幼驯染